都光明

桥都坚固 隧道都光明

『上梁pt.0』

      从小酒馆出来,三年前我的眼睛还很争气,聊斋里夜叉国的子民能够目光如斗,我至少也做个对着至爱事物能目光如炯的人吧。我有千万人里难可一见的眼睛,我没能从父系庞大基因里继承漂亮的异域的神魄,可我生长二十一年的眼皮渐双,生长二十一年睫毛渐长,你究竟生长了多少年我不知道,我看着你,从眉心合适的角度架起阵势,必要时候,就对自己开枪。你要像旧式的战争一样进来洗掠,我的头发耳朵以及许多身体,就是写满了拆字的城墙,你要孤注一掷你要奋不顾身,把我危险的念头做为一个赢家的献礼全部带走,一点都不剩,一点也不。
    然后我要写一个混账的段落。
    你是谁,我不知道。
    实际上我不太需要了。
    这是对一阵子声色俱厉生活的宽松注脚。
我认为预谋要大过巧合与机锋。哪怕我的祖先写过人面桃花相映红这样充满了过分妖娆又十分怯懦的句子。于是当我开始懒惰的时候,就成为气急败坏的暴君,杀伐果断,独断专行,我要用一个骰子的随即分布决定去留。
    说到骰子,讲个故事吧。
    这么多年许多人莫名其妙都喜欢听我讲故事,许多人莫名其妙都喜欢我混账的逻辑。我很苦恼,"火车上的人多少都跟我有亲",但我闪烁其词我含糊不清,我只能想起无数悲戚的意象,夜里的游轮,海里的水,天上的月亮,你的烟蒂。在巨大暧昧的幻象里找到一笔肮脏的交易,来吧浮士德,和魔鬼做个交易。
所以让我给你讲个故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你不是鱼玄机,我也不是温庭筠。
    史料上说,西京咸宜观女道士鱼玄机,字幼微,长安倡家女也。色既倾国,思乃入神。
    我想了想,色既倾国,思乃入神。这是在描绘男人的第二百一十七根骨头正趾高气扬的崛起。
    只是温庭筠太丑了,以至于王小波那句"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就泛起微笑"也很适用。但这跟我觉没有半点关系。
    思乃入神,让我学习莎翁,也用海边一个更好的夏日做比。
    你开始唱王菲的那首《怀念》,我只是觉得难过。作为一个交换,我要给你讲巴赫是怎么用斐波那契数列写出平均律。
    斐波那契数列很美,你我也都很神秘。我不能再写了,你已经是件久远的事。
    久远到像是昨天小别墅里的海风和啤酒。
一支笔,
或者一封信。

评论
热度 ( 11 )

© 都光明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