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光明

来来晃晃

每个楼洞在秋天的夜晚接受肃清

我像往常一样也像石头一样坐着

如果没有看到“王二我爱你”这样的标语

如果没有看到老建筑物腹部的上白下绿

即使我点了一具烟头

即使倒下的她的尸体灯火通明

我也不能分辨出到底我是被消化在一只昼伏夜出的食肉动物的肠胃

还是正居住在类似于十八世纪某个七月的巴士底监狱

我所能做的是像石头一样等着

等着像个英雄一般垂死不屈

你来着像往常一样也像吹不进来的大风一样来着

你对我仍然满心怀疑

我想如果我敲碎窗子就一声闷响地掉下去

可能我会砸瘪大风

可能我会血溅水泥地

然后我能够看到像一场大雨的

你先先后后面颊红润地向我靠近

那时候邪火丛生

大概可以追溯到蛋一样的宇宙的第一个决定

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我们早就敲碎所有窗子

我们早就料定所有结局

知道大风就要席卷

知道大难就要降临

只是最后的关头

还亏欠了一句

一句而已